2020/10/26 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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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自古多奇才,周京新堪称当代金陵画坛的一位奇才。他当年在水墨人物画上笔出惊人,以极具个性的笔墨造型冲破传统模式,彰显创新胆魄,不仅成为金陵画坛的艺术“黑马”,也在整个中国画界产生强烈反响。他的艺术一路走来,与其说是走向宽阔,不如说是走向精深,就像西方现代艺术先锋派的做法一样,将某种艺术形式不断推向极致,成为独树一帜的语言。——范迪安
周京新,江苏省国画院院长。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国家画院特聘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美术创作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周京新艺术的鲜明特征在于他的“纯粹水墨”,在于他极具表现力的笔法墨痕,也在于他用单纯的语言表达单纯的人物。他的作品以水墨肖像为专攻,集中研究用笔的强度,将书写性与塑造感结合起来,笔笔有感觉有造型,在笔墨的肌理和水色的晕化中叠印人物的身份与性格,强化了人物和笔墨的双重存在。他笔下的人物涨溢画面,直逼眼帘,让人不能忽视那些生命的存在,可以说,这是一种笔墨的“直面人生”。
观先生之画如品清冽之酒,不光因其在画面上有着直观分明的形式感,或更因其在表现草木、楼阁、山石时,远离了传统水墨画标志性的的框线形式。还因其摆脱了只能在宁静辽远的留白中靠遐想才能感受意境的慢格局,转而形成从整体第一眼便能感受真切的视觉冲击力。与“洋酒”不同的是,这种直观的冲击并非来自所表现的物象本身,相反倒要回归于意味深长的传统之香茗。正是它除了在模糊中营造真实之外,更赋予作品以传统法度的运用,使得每笔都能自成一图游走于纸面。细节随意自由,大局严谨有序,这种特质倒又像是内在的茶、外在的酒。这样的味道,是它独特而诱人的源头。这样的潮流或方向,是融合与化生的产物。
周京新说,我的“诀窍”就是用普普通通的水、普普通通的墨、普普通通的笔和普普通通的纸去“写”,我觉得这样很爽很痛快,如同把自己搁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地方,想要出彩全凭老老实实、堂堂正正地来,没机会玩花样做效果,这反而能够激发调动自己的潜能。与此相反,在写生的过程中,我则乐于好好对待眼前的“生活”,实实在在地把它们作为参照。因为我相信,画里的东西再怎么“高于生活”,也是需要“源于生活”的。好似开弓射箭,眼里得有个“靶子”,才能开弓瞄准,否则,难免像是在搞“空手道”,没有“对手”瞎使力气,没有“靶子”胡乱放箭。
周京新艺术杂谈:
有一种习惯很不好,就是爱去“传统超市”批发一些“披麻皴”、“斧劈皴”、牛家法、马家法之类的“笔墨”零件,回来组装一下就算是自己的作品。传统笔墨是有很多讲究,但这些讲究从来都不是死的,而是活的,是可以生生繁衍的。只会批发,不会制造,只会组装,不会创建,那不是传统笔墨的本色。
认为写意必须简,简才空灵,简才是好,那是一个误区。倪云林很好,很简,也很空灵。王蒙也很好啊,虽然不那么简,也很空灵。其实,越简单越难画,但有一个前提,简来简去,画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形啊、神啊、笔啊、墨啊都得有,而且它们还得融合一气,还要呈现出你自己的个性气象,这样的简才算有意义。
近一个世纪中国画的演进,已经让很多画中国画的人习惯于让写实做老大,即把一个东西画得“像”是首要的,至于笔墨呢?就越来越被轻看,或是被错看了,反正只要是拿毛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画,就算是了。如果作为传统中国画经典的笔墨,将来只剩下笔、墨、水、纸这些个材料属性,那真是我们这些画中国画的人的悲哀。
我的所谓“水墨雕塑”,就是一具以“写”为本的弓箭,我极力造就它、提升它的“写”性,就是为了自己能既自由自在、又箭无虚发地去射自己想射的任何“靶子”,我相信,天底下的“靶子”都有着最致命的10环,而“写”最能够成就出箭箭命中10环的手段,画画的人只有竭力去休养这样的手段,才不枉此弓、此箭、此靶、此射。